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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战后香港的国语电影:你所不知道的香港电影
  •   2014年5月每当提起港产片,人们往往会想起徐克、吴宇森、王家卫等笑傲江湖的大牌导演,以及张曼玉、周润发、梁朝伟等一连串熠熠生辉的影坛明星。

      每当提起港产片,人们往往会想起徐克、吴宇森、王家卫等笑傲江湖的大牌导演,以及张曼玉、周润发、梁朝伟等一连串熠熠生辉的影坛明星。你所不知道的是,在1949年以后,七八十年代电影新浪潮之前,有这样一个美妙而复杂的幽微地带——战后香港的国语电影,它们既包含着以旧上海、老北平为核心的“大中国底色”,又蕴藏着作为殖民地的香港所特有的现代节奏与都市繁华。苏涛《浮城北望》所勾勒的,就是这样一幅属于战后香港国语电影的独特图景,武侠片、黄梅调、歌舞片、风月片,那些定格在大银幕上的瞬间,虽俱往矣,而其背后那份不灭的情怀,却在相隔近半世纪之后,由作者娓娓道来,可一而不可再。

      书名中的“浮城”,顾名思义,指的是香港。经历了战乱的年代,大批新移民南下,他们一度将这里视为暂时落脚的驿站,殊不知寄居在此“借来的时间,借来的空间”中再也回不去,便度过了一生一世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苏涛在《梁山伯与祝英台:爱情传奇、古典美学与“南来影人”的家国想象》一文中,剖析了六十年代邵氏电影公司所出品的黄梅调电影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席卷港台及东南亚的最重要原因——慌乱的大时代里,庶民百姓们的那份无处安放的乡愁。本身就是南迁移民的李翰祥自编自导,将梁祝这个人尽皆知的爱情故事,借助大量的移动镜头,复杂的场面调度,以及穿插在情节之中,经过现代化后,朗朗上口的黄梅调唱段,营造韵生动的影像。

      电影里随处可见古典传统色彩,从摄影棚中搭建的亭台楼阁,到学堂里所吟诵的《论语》,它们都与游子们回不去的中国遥相呼应,这里的中国不是,亦不是1949年后的,而是一个由浮城众人所想象出的乌托邦般的“中国梦”,桃红柳绿,家常而安宁,深深地慰藉了海外华人颠沛的离散经历,更满足了移民们对故土的思念之情。凡此种种,让该片在创下接连上映六十三天,票房收入逾八百三十余万。

      对于这部只用了半个月时间拍摄的电影,苏涛更提出了一个颇有深度的新观点,即角色双重反串中的女性意识之。所谓“双重反串”,一方面是祝英台女扮男装前往杭州求学,另一方面,在现实层面,故事中的男性角色梁山伯,扮演者是厦语片出身的女演员凌波。前者在情节上,将祝英台这个人物形象打造成了的行动主体,她机敏、、敢作敢为,最终的“化蝶”虽是悲剧收场,导演却借助大量音乐和来自日本的特技画面,赋予了她不让须眉的气魄和胸襟,后者则是由彼时明星格局所决定——不同于女星常常被视为“花瓶”的现状,在五十到七十年代,直至新武侠片出现之前,女明星在银幕上总是玲珑百变,反观男星如乔宏、雷震等,他们的形象却大多是脸谱化的硬汉或小生,显得薄弱甚至缺席。在如今港产片中,女性角色往往是被家庭所的贤妻良母,抑或是展示身材的青春,若不回顾历史,我们可能不会知道,影坛有这样一段阴盛阳衰的过往,曾几何时,女性才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主要力量。

      现代人只知道“邵氏出品,必属佳片”的口号,殊不知在当年的影坛,其实是有左、之分,的“长凤新”,即长城、凤凰、新联,风靡的夏梦、陈思思、石慧,即是隶属长城影业公司的“长城三公主”;则由同为南洋背景的邵氏与电懋公司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各领。在《上海传统、心绪与女明星的表演——长城影业公司的创作特色与文化选择》一文中,苏涛延续了对“女明星”这一群体的关照,并以素来以离经叛道著称的“坏女人”,影星白光的银幕角色和个人经历为案例,追溯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南来影人,身处历史转折之中的心历程。

      一直以来,白光都是女明星中的异类。她成名于40年代的上海,在其所主演的《心》、《一代妖姬》等片中,她的定位都是放荡、的。烫着波浪形的卷发,穿着紧身旗袍,烟不离手,一把慵懒的女中音,轻蔑又骄傲地吟唱着“你是虔诚的,我是庄严的女”,可谓是男权的。然而白光所饰演的角色,却基本上不得善终,或为情而死,或沦为。作者将此现象,归结于彼时父权社会的集体焦虑,大已经兵荒马乱,而当女性不再卑躬屈膝,当她们的力对社会构成,为了掩饰某种自怨自艾的心理,男性必须利用所掌握的话语主导权,在电影的文本层面对她们进行和惩罚。尽管如此,女性力量的崛起却还是有目共睹,拿白光来说,在1949年赴港时,曾指她此举为“逃难”,而她本人却颇为不屑地作出否认,她回应“我怎么也不逃避,新国家、新潮流、新时代,一切新的东西,我都接受!”以昂首挺胸的姿态被贴上标签,字字句句,掷地有声。

      另一种风格的女性形象,来自与邵氏公司相互抗衡的电懋公司。若不是作家张爱玲为电懋写过《情场如战场》等剧本,大概一般观众,皆对这间电影公司知之甚少。其实,在当年的影坛,电懋与邵氏,常年处于打擂台的状态,前文所提到的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就是邵氏在知悉电懋要开拍《梁祝》之后,投入人力物力,全力抢拍的速成之作。若不是1964年电懋高层赴参加亚洲影展,使得整个电影帝国如庞贝城般一夕之间,恐怕整个二十世纪后半叶的香港电影史,都将需要改写。

      在《“电懋”电影中的女性身体、现代生活方式与都市空间》一文中,作者对电懋公司的“女明星”作出了新的定义:既是都市想象的载体,又是现代生活方式的代言人。她们时髦摩登、风度翩翩,在电影里,她们是作家、是空中小姐、是画家,是女学生,皆受过良好的教育,有着体面的身份,没有太多和文化的包袱,敢爱敢恨。作者更提出了时装片中的“花花公主”概念,例如在《四千金》中叶枫所饰演的二姐Helen,她美丽而风流,最爱横刀夺爱,又把“玩玩有何不可”挂在嘴边,从不为组建家庭的事宜所烦恼。这样传统婚恋观念的反叛者形象,在今时今日的社会中,也不算少数,而作为1957年的电影作品,它的预言意义,自然也不言而喻了。

      年代固然已经远去,而普世价值却总是相似的。从故纸堆中那段鲜为人知的过往,揣摩那份遥远的乡愁,悉数银幕上下,明星形象伴随历史脚步的变迁,或者按图索骥,观看几部香港国语老片,去感受那陈旧却独具魅力的光影,去理解轻歌曼舞背后的风华,这也许是苏涛《浮城北望》这本书对于一般读者最重大的意义。然而,若你本身就是熟知这段历史的老电影爱好者,这本书则带领着你缅怀那段最美好的岁月,重温熟悉的名字与典故,我想,就如同国语电影之于移民港人一样,对你来说,在嘈杂的当下,《浮城北望》也是一种抚慰,一份寄托,一隅情怀的避风塘。和前夫同居的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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